马行空

〔天使迷梦/路米〕十年（3）

    （3）被天使闯了“空门”

    一个多月前的一个晚上，赤光印的联系让路西法突然感受到属于米凯尔的力量产生了异样的波动，于是他第一时间就赶到米凯尔身边——回声的回忆中。在那里，路西法还见到了杰伊斯。他们两个神情严肃地对视着。

    “你们在做什么？”路西法问。

    “杰伊斯说要给我放假。”米凯尔答道。

    “什么放假？”

    “杰伊斯要代替我守护回声的记忆。”米凯尔看了一眼杰伊斯说：“十年！”

    “你可以到外面的世界来了？”路西法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点颤抖。为了不扰乱回声的记忆和精神世界的稳定，其他天使不被允许在这里过长时间逗留，所以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米凯尔了。

    “米凯尔……”杰伊斯叹了口气，说：“先给你记着。”

    路西法完全没有注意到杰伊斯的异样，问：“什么时候走？”

    “现在！”米凯尔心情愉悦地活动了一下肩膀，然后就和路西法离开了他长期驻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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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凯尔没有亲身降临过人界，他对人界的“脆弱”并没有概念，他尽力地收起力量、隐藏光辉，但是单凭他身体的强度和飞行的速度就已经让人界的空间壁垒承受不住。

    “白痴，你不要横冲直撞的，你要把整个人界都撞个粉碎吗？”路西法吼道，他不敢太过靠近米凯尔，如果他们两个一并飞行，人界的时空就要被冲散了。

    米凯尔充耳不闻，在他的撞击下人界的空间壁垒终究是被破开了一个洞口，米凯尔紧急刹车，然后掉进了洞口中。

    路西法怒不可遏，伸手撑开正要自行复原的空间破洞。洞口对面是一个热气氤氲的空间，但这点视觉障碍并不影响路西法把里面的情形看个清楚。

    这是一间大得有点离谱的浴室，浴室中间有一个呈盛放蔷薇模样的“泳池”，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靠在池边张大了嘴，看向“泳池”中央荡出波纹的地方。

    “泳池”中水质清澈，透过雾气能隐约望见波纹底下一颗橙红色的脑袋，脑袋绕着池子游了两圈，然后在金发青年的身旁“破水而出”。

    那是一个披着橙红色长发的美“人”，只是“她”出水之时发出哗啦啦的夸张声响，有些微影响了美感。

    “啊——太舒服了，原来这就是泡澡的感觉。”美人的声音也很优美，如果不是一副老头子的语气的话……

    金发青年一脸难以置信地靠近橙红色头发的不速之客，他好像看见了……看见了一对洁白的羽翼。他伸手摸向羽翼，手感与鸟类的翅膀完全不同，是更加类似于流体的质感。

    “这，这是什么？”金发青年颤抖着想要把手伸向连接羽翼的光|裸的后背，却被另一只冰冷的手扣住了。

    “不要乱摸。”路西法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来了这间浴室，他扣住金发青年的手，然后俯身贴近青年耳边再次小声提醒道：“会挨揍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浴室内温度陡然升高了几度，米凯尔的声音里染上了怒火。“不要把我说得好像很暴力一样！”

    “被人类触摸一下什么的我是不会在意的。”米凯尔像是在宣誓一般庄严地开口说道。

    “哦？是吗？”路西法说着便把手伸往米凯尔后背。

米凯尔瞬间“炸毛”，他挥动羽翼把路西法的手撞开，带起的水流将金发青年推到了池子边缘。

    “我说的是人类，不是在说你！”米凯尔怒吼道。

    路西法被米凯尔羽翼上的水——可能还附带有那句怒吼喷出来的口水——洒了一脸，原本积压的怒气也彻底爆发出来。

    原本宽敞的浴室，因为两个天使的扭打变得狭小起来，但是，相信过不了多久这里就能变得“宽广”了吧。

    金发青年希伯特·卡吉斯呆愣了几秒，在浴池的花瓣形边缘终于变成多边形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要赶紧离开。于是他闪身出了浴室，对围观过来的仆人没有多做解释，只是遣散了他们并顺便叫了管家多送来两套睡衣——一套他自己要穿，他原本的睡衣已经和浴室一起牺牲了，另一套是要给红发天使的——虽然很暴力，但是也不能让美丽的天使光着。

    此时的希伯特胆子还很肥，他不怕死地站在浴室门外扯着嗓子劝架，然后被浴室墙壁一块破碎的石块砸晕了。等他醒来，他只觉得全身冰冷，带着花草、泥土香味的风卷裹着他的身体，黑色变淡的天幕也整个呈现在了他的眼前——他家的屋顶不见了！

    “你终于醒啦。”是那个红发天使是的声音。

    希伯特坐起身来向旁边看去，他惊得呆住了，不是因为红发天使美丽的脸“满目疮痍”，而是……

    “你是男的？”希伯特难以置信地问，他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对方一马平川的胸|部——之前因为水雾没有看清楚。

    “天使没有性别。”米凯尔答道。

    “你介不介意我释放一小会力量，我需要把我的伤治好。”米凯尔问，抑制了天使之力之后连自愈能力也减弱了。

    “可……”希伯特话没有说完，就被一阵灼痛感打断了，他茫然地看向靠近米凯尔一侧的皮肤变得通红刺痛，连还滴着水的头发丝都发出了奇怪的焦味。米凯尔释放了力量，速度快得希伯特完全没有看出端倪。

    “人类也太脆弱了。”米凯尔说着把手虚搭在希伯特通红的手臂上，说：“我不太擅长治愈类的法术。”

    冰凉的舒适感和温热的触感交替地粘附在烫伤的皮肤上，说实话那感觉不怎么舒服，但是希伯特直觉不应该说出实情，他相信红发天使会为他调整法术，但是他不敢保证不会因此发生二次烫伤。

    “我的家仆呢，发生了那么大的动静他们就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看本少爷吗？”希伯特有气无力地问。

    “家仆是什么？如果你问的是这房子里的其他人，我消除了他们的记忆，现在应该在房间安睡着。当然除了一楼左边最角落一个房间里面在做交叠运动的两个人，他们似乎对这边发生的事完全没有察觉。”

    交叠运动？这是在暗讽还是……希伯特看了眼红发天使，决定不扯上这个话题。“另一个人去哪了？”希伯特问。

    米凯尔双手抱胸，恢复原样的美丽脸庞在得意地笑着，说：“他打输了，所以跑了。”

    看您先前的惨状，应该也没有讨到多少好处，希伯特腹诽。

    “你是米凯尔？”希伯特不太确定的问道，他仅仅知道的唯一一位红发天使就是米凯尔。但他不信教，他不信神也不确定是不是没有神，应该说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上帝这种事情，他此时的心态，更多是好奇，他心中并没有任何敬畏之情，这或许就是他能“坦然”接受天使的原因。

    “是。”米凯尔骄傲地回答。

    听到肯定的回答，希伯特震惊了——米凯尔，大天使长，天使军统帅，正义、守护和勇敢的化身，世间对他的传颂随处可闻，他见到了对别人来说非常了不起的存在——但让他更震惊的是，他在问之前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得到肯定的回答而感到震惊，所以他为他的震惊而震惊了。

    米凯尔很满意地看着希伯特对他表现出一脸“崇敬”，是的，他把所有对他的名号产生的反应都归结为崇敬。高贵的天使军统帅满意地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说：“年轻人，我决定成为你的守护者，九年。”

    这是希伯特听过的最为义正言辞的死缠烂打宣言。

    “我叫希伯特·卡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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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更新应该要等上一段时间了。